[歐洲44天之旅] 穿高山低谷 跨六國尋極光訪友

一山行盡又一見一青山，四十四天的歐洲之旅，一場夢之間已過。出發之前，不時會想到沿途會否遇恐襲，又會否再遇小偷騙子。那杞人憂天的性格，總會在上機前困擾我，但每次旅程完結之時所得到的成果多得一籃子。一經仔細回味，受益無窮。




左圖：瑞士勞德本納小鎮；右圖：法國南部馬賽掠影

11月中抵達瑞士，當時只讓我想到「昂貴」二字，但美麗的風景令人著魔一樣，帶我走上阿爾卑斯山的頂峰眺望延綿不斷的巨大山巒；住進冰河峽谷中魔戒小說中與精靈王都同樣漂亮的勞德本納小鎮；一山一水，美得不像人間。然後去到法國，穿過優美的東南及南部三城 – 里昂、蒙特利爾和馬賽。最令我難忘的是有幸於朋友家中作客，感受到最地道的法國人日常生活，還有衝擊味覺的里昂名菜。

左圖：牛津大學神學院；右圖：冰島北極光

不消三小時，又從法國飛到英國，不安排行程原來是最好的行程。悠閒過了幾天倫敦慢生活，吃吃炸魚薯條肉批喝喝咖啡，不慌不忙。後再飛往冰島，十多年來一直幻想親眼目睹的北極光之夢終於成真。一連九天的自駕歷險，有風雪交加之中攀山越嶺，又試過挑戰零度環境下睡在車裡，又試過住進便宜小木屋邊浸溫泉邊欣賞頭頂上如舞動般飛揚的極光，又品嚐了冰島奇特小食 - 鯊魚肉柳，還試過誤闖亂石陣差點在荒野中壞車的驚雲。冰島之旅，是一場瘋狂的冒險。又回到英國，我住進了切斯特友人家中，過了最有氣氛的聖誕節預演。一家人圍在火爐邊無所不談，享受著飯後的一杯茶與甜點，客廳中彌漫著陣陣肉桂香薰的氣味，如此簡單又溫暖的幸福是我最好的聖誕禮物。


從英國回到中歐地域，第一次走訪繁華背後卻極沈重的波蘭。首都華沙與第二大城市克拉科夫之間，我更喜歡待在後者。在滿載戰爭傷痕的集中營裡，一段段深刻沈痛的歷史啟發每一個參觀者的思考，上寶貴的一堂西史課。旅程的最後一個地方，我來到了享負盛名的捷克，倉猝遊布拉格。「琴鍵上 透著光 彩繪的玻璃窗 裝飾著歌德式教堂」，那段方文山填的詞，那揮之不去的浪漫，絲毫沒有誇大布拉格的美。我在皇宮山城上俯瞰城市浮光，由一格格頂著橘色屋簷的小房屋所組成的中世紀古城，是我見過最美的鳥瞰圖。加上正值聖誕佳節，被氣氛濃厚的市集與教堂所包圍，讓我徹底融入節日之中。

風光看不盡，歸期卻有限。回家後，對這次旅程總是念念不忘，就像一堂未完的課。但我知道，下一個旅程已在默默守候，因為我不能留住生活的步伐。一旦停下來，就如丟空了時間。許多年前我買了一本書，名為《旅行的藝術》，由英國作家阿蘭·德波頓（Alain de Botton）所寫的。書中的其中一段由余秋雨先生所寫的推薦序提到：「初一看，旅行者未免孤獨、沉默，因為他們疏離了社會，但被他們疏離的社會又是什麼樣子呢？竟然是越來越走向保守、僵硬、冷漠、自私。於是，反倒是踏遍千山的腳步，看盡萬象的眼睛，保留着對人類生態的整體了解，因此也保留了足夠的視野、體察和同情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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